卫青从刘彻怀里醒来时,刘彻不知已经醒了多久,正百无聊赖一根一根拨弄卫青散落在肩窝的长发。
卫青不以为意,搂着刘彻的腰,打了个哈欠,往他怀里又拱了拱,今日休沐,陛下怎么不多睡会儿。
我在想,让霍去病那小子,做侍中怎么样?刘彻手指在卫青颈侧那个齿痕上虚虚的打转,颜色没那么红了,但刘彻还是看着有点不舒服。
你想干什么?方才还睡眼惺忪的卫青瞬间清醒,目光锐利瞪着刘彻。
我已经打发他去军营了,去病天纵奇才必能创下不世之功,没必要走我这条路。
侍中是天子近臣,做侍中难道折辱了他?
刘彻有些不满但气焰弱了一点,突然他不可置信睁大了双眼,你什么意思?你以为,我是要睡他? 那陛下不如自己算算,侍中们,您,有几个没睡过?卫青冷笑着从床榻上爬起来,准备穿衣服离开,却被刘彻抱着腰拖回来,又跌回刘彻怀里。
刘彻居然还有点高兴的样子,吃醋啦?
嗯?是不是吃醋了?刘彻压在卫青背上,缠磨着他给个答复,不过,我以前睡别人,你从没在意过,现在仅仅是怀疑,反应就这么大,是为朕,还是为了你好外甥呢? 刘彻说话声音越来越轻,施加在卫青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,卫青知道再不给猪猪陛下顺毛,他又得炸毛了。
卫青转身伏在刘彻胸前,臣确实是吃醋了。
陛下知道青亲缘淡薄,郑家不认我,那我也不认他们。
母家这边兄弟姊妹虽多,我却是后来的,即使他们待我好,也总是隔了那么一层。
只有去病不一样,去病是我一手带大的。
这世上我最在乎的人是陛下,第二个是去病。
而且青是私生子,去病也是私生子,青幼时过得很苦,所以就希望至少去病能过得快快乐乐的。
怎么?
跟着朕就不快乐吗?
嗯?
刘彻眯了眯眼。
当然不是。
卫青夸张的叹了一口气,可是陛下有那么那么好,去病也那么优秀,你们要是看对眼了,青可如何自处呢?
所以青说确实吃醋了。
巧言令色。
刘彻抬起卫青的下巴,拇指抚过卫青薄薄的嘴唇,外人说你性格和柔温顺,朕却知道你鬼主意多着呢!
朕也没想把你外甥怎么样,只不过想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起来,免得他对你动什么歪脑筋。
陛下疑心病竟重到连亲舅甥都怀疑的地步了。
卫青丝毫不惧与刘彻对视,甚至轻佻地吐出舌尖轻舔刘彻在他唇上流连的手指,陛下这么不信任青,不如把青锁起来算了。
此计甚妙。
刘彻抚掌而笑,我确实想起了个好东西。
刘彻摇铃叫进来一个侍从,让他们把中山王刘胜进献的贺礼拿过来。
不多时,数名侍从鱼贯而入,每人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,上面雕刻着华美的图纹,看上去应该是一系列的。
卫青心里开始有些不安,不会真的是绳子锁链之类的道具吧?
但当所有侍从站定并打开盒子之后,卫青还是发现自己属实是太单纯了!
每个盒子里面都放着一到两个大小各异,形状不尽相同的器具,材质也多种多样,铜的木的银的玉的犀角的各式各样,看得出设计者颇有巧思,如果这些玩意不那么肖似生殖器就更棒了。
不但每一个上面都细致铸出了男根上的棱角,有的甚至上面镂刻了圈圈螺纹和奇怪的凸起。
有的甚至奇形怪状不像人类的性器,不知要用来做什么淫行。
陛下?卫青真的有些慌了。
我王兄可是个贴心人,他封国里有人发明出这小玩意,他用着觉着不错,就给朕送了一整套过来。
青青来挑一个喜欢的?放心都是全新的还没使用过。
刘彻笑眯眯推着卫青到木盒前让他选。
陛下…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