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冉摇头。重重的，缓缓的。“那好吧！我会离开的。我……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了。”苏学斌低了头，将双手放在了背后，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，“白小冉，希望未来的某一天，我们还可以再见面。那时候，你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的！”131回忆那么深风停了云知道。爱走了，心自然明了。它来时躲不掉。它走得静悄悄。你不在我预料。扰乱我平静的步调。怕爱了找苦恼。怕不爱睡不着……望着苏学斌离开的背影，白小冉轻轻地哼着《飘摇》，一步步地往家里走去。苏学斌的爱，来的时候，她没有躲过去。走的时候，轰轰烈烈的，在玻璃声中，在一片殷红的鲜血中，慢慢走向了尾声。他走的时候，白小冉觉得自己所有的活力都跟着他远去了。身体是那样的无力，感觉像是挖了一个大洞，不断地有风从里面吹进来又吹出去。她忘记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，又是怎么在一声又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、司机的谩骂声中，失魂落魄又狼狈不堪地回来的。只是看到房间里的莫小芹的时候，她觉得自己连哭的力气都没了。一碰到沙发，就蜷缩着身子，靠了上去，并闭上了微微酸涩的眼睛。莫小芹什么都来不及问，就望着一脸憔悴，又一脸绝望的白小冉，像幽魂一样地进了门，又安安静静地睡下了。像是遭遇了一场莫大的灾难。白小冉的眼神暗淡了。她倔强而霸气的脸，也不再是原来那个样。只是累极了，无助极了。多想有一个避风的港湾，可以停靠了。莫小芹拿来一条小毯子，盖在她的身上。默默地在旁边看着她。本想张嘴问问苏学斌的消息，白小冉却率先开了口：“苏学斌没事，不用担心。”说完之后，她又闭上了嘴巴。幽幽的声音，快速地，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。只是她不再说，莫小芹也不再问。太为他们两个担心，莫小芹竟忘记了眼睛的事情。只是，当所有的一切又安静下来，当她望着干净的米白色窗帘，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晃动着的时候，莫小芹觉得，全世界又只剩下了自己一样，听着自己的心，寂寞地、孤独地跳动着。视线上方的阴影还在。突兀地，招摇地，挡住了那一片世界。抱了抱自己的膝盖，莫小芹也跟着躺在了沙发上。两个受了伤的女人，想用睡眠赶走所有的悲伤。爱情，当最后的最后，变成利刃，一把接着一把飞过来的时候，你躲不及，却可以闪过身去，擦破一点皮，流下几滴血，也好过刀尖深深插入了心口，鲜血直流。“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！”凌辰轩开着车，郑路篱却咆哮着发着火。“现在是赌气的时候吗？谁见了你那德性还想跟你说话啊！至少得有点人样！”凌辰轩毫不客气地反驳。两人剑拔弩张地僵持了一会儿，郑路篱就冷静下来了。他仔细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过去的场景，只是，这整一个城市，几乎每一个角落，都承载着他们的故事。走过某个街角，都能想起她在某个冬天，冒着刺骨的西北风还嚷嚷着要吃冰激淋，结果连嘴唇都冻得发紫了，还不知死活得咯咯咯咯地笑着。走过某一家饰品店，也可以想起她兴致勃勃地举着一只四只脚还在摆动的乌龟，冲着自己，乐不可支……郑路篱茫然了……回忆那么深，你究竟在哪里扎了根？132真相大白“听说你18岁的时候，就跟小芹遇见了。”两个大男人，在大冬天的晚上，开着车，在偌大的n市里面兜着风。“嗯。18岁遇见，一直到大学毕业分手。”“当初为什么分的手？”凌辰轩的视线一直直直地盯着前方，专注地望着前面的路。但他的耳朵却在紧张地工作着。为什么分手？郑路篱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。这个问题，他想了五年，都没有想明白。当初莫小芹走的时候，几乎是决绝的。什么话都没留下，连她的家，也从那时候开始，大门关得紧紧的了。再也没有人从楼上蹦蹦跳跳地下来，扑进他的怀里了。“不方便告诉我吗？”凌辰轩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，还转过头去，看了看郑路篱的脸。不过，他就看到了一个落寞的侧面，望着窗外，好像在沉思着什么。车厢内，是短暂的沉默。路边的街灯亮成了一片，橘黄色的灯光照在两人的脸上。氛围变得有些怪怪的。“你跟小芹怎么在一起的？”没有回答，郑路篱反过来问了辰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