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刘盛洗漱完毕,喝了碗小米粥,便根据前主记忆,在刺史府游玩,好奇得打量着周围美景。
突然,一道声音响起:“二弟,你不好好温习功课,四处转悠什么?”
刘盛回过头去,发现背后来人锦衣华服,仆从众多,胖的都找不到脖子,约摸十五六岁年纪。
这人的华丽装束和气场,跟自己一身麻衣的穷酸样,形成鲜明对比。
根据原主记忆,这人就是自己的大哥刘和,平日里尖酸刻薄,仗着嫡子的身份,没少欺负原主。
“大哥,弟刚大病初愈,不宜读书,出来散散心,也有助于恢复身体,还请大哥体谅。”
“哼,体量个屁,我看你就是不思上进,故意偷懒!
咱老刘家乃汉室宗亲,书香门第,父亲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愚蠢的庶子。
为兄罚你抄写诗经十遍,以示惩戒!”
刘盛心里一戈登,本想着搞事情,可还没有思路,事情先找上了自己,来者不善啊。
为了息事宁人,刘盛打算先吃下这个暗亏,来日寻得机会,再找回场子。
“大哥教训的是,我这就回去抄书!”
刘和见弟弟这么老实,感觉很是无趣:“等等,刚才见到为兄,你为何不行礼?
不知道嫡庶有别,尊卑有序吗?
嗯,按照为兄制定的家法,弟见兄不拜,需打手掌三下,把手伸出来。”
刘盛一听,这是故意找茬啊,兄长能定家法?还打手掌,哪里还有一点兄长的样子。
既然自己占了原主身体,那就不能受这鸟气,以后日子还长,岂能处处受制。
“大哥,我是庶子这事,是咱父亲的错,我也没有办法。
但你不能不分清火皂白,借此体罚于我,还恶语相向,弟不服!”
“好啊!几日不见,你居然敢顶嘴了!
来人,给我打手,让他知道什么叫兄为弟纲!”
刘盛见大哥来真的,哪里会乖乖挨揍,撒丫子就跑,直奔老爹刘虞处理公务的政务殿。
刺史府里,大哥一手遮天,如果说还有谁能管得住他,救下自己小命,恐怕就只有父亲和大娘了。
于是,一向威严寂静的刺史府内,上演了鸡飞狗跳的场景,十岁的小童在前面跑,一群大汉在后边追。
政务殿离着不远,片刻间,刘盛便已冲进殿内,一个踉跄,跌倒在地,惊得父亲刘虞赶紧起身。
“父亲,大哥无故打我,还请父亲救命。”
刘虞生得仪表堂堂,不怒自威,最近确实公务繁忙,平时也没怎么关注过这个年幼的庶子。
一来是孩子太小,帮不上家里啥忙;二来,老汉深受儒家思想荼毒,把纲常伦理看得很重,对庶子的身份,还是有些轻视的。
不过,即便再轻视,刘盛也是他的崽,舐犊之情还是有一些的。
“哎呀,盛儿你没事吧?肯定是你犯了错,不然,你大哥缘何要打你?”
不待刘盛辩驳,刘和就跑了过来,插嘴道:“父亲,莫要听二弟胡言。
明明是他荒废功课,不务正业,在院子里玩耍,我实在看不下去,才吓唬了他一下的。”
刘虞转过头来:“盛儿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你大哥这么做,也是为了你好,莫要贪玩!”
刘盛这个气啊,感觉老汉眼瞎,大呼:“父亲,孩儿冤枉,胡言的是大哥!
我高烧不退,昏迷半月有余,昨日才刚刚醒过来,此事,府中仆从可以作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