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家的时候,郝爱国和郝张伟已经把姜齐逢闹死了。姜齐逢躺在沙发上掀开眼皮,凉凉地看着宋桦:“你不是说它们今天很乖吗?”他身上几千块的衣服已经被蹂|躏地看不出原来的价格。宋桦刚想说些什么,就看到两只狗浑身一震,争先恐后地奔向玄关的位置。玄关处,应微言和郝佳正在给郝富贵擦脚。应微言听到动静抬起头,微微笑道:“早上好啊。”郝佳看了应微言一眼,又看了眼尾巴跟螺旋桨一样的两只狗。有些时候人和人的区别真的挺大的。这三只狗欢迎他们的方式永远是一个漂亮的飞扑正摔,怎么一遇到应微言就乖乖坐好了。郝佳不知道的是,昨天在外面玩的时候,应微言已经把这三只狗摔服气了。见风使舵的哈士奇知道了谁更厉害,就不敢大咧咧地要格斗摔跤。有姜齐逢压阵,加上狗还没蓄满能,今天客厅的样子还算整洁。“烤红薯吃不吃,大少爷。”郝佳把红薯递过去。“不吃。”姜齐逢看着在前面和狗互动的应微言,喂了一声。应微言头也不抬:“我不叫喂,我叫应微言。”一打岔姜齐逢忘了自己要说什么。姜齐逢:“”她掰开狗的牙齿,把据说狗不爱吃的维生素扔了进去。过了几秒,等狗有了吞咽的动作之后,又掰开狗的嘴掀开舌头检查了一下。“这狗东西是非暴力不合作吗?”宋桦踢了一下狗,很快又被狗爪子按住。他们喂这些东西跟喂毒药似的,每次狗都跟要被杀了一样。好像下一句就会冒出来:我一进门就看到常威在打来福。“感觉就只是单纯好玩。”应微言捏着狗嘴左看右看,“我感觉它们还挺享受维生素的。”应微言刚把药倒手心里,旁边郝张伟就凑上来把应微言手心里的维生素舔走。一副好商好量,你不要暴力我的态度。应微言摸摸狗头。最阴险狡诈的郝张伟都投降了,郝爱国也只能自己乖乖吃了药,还跑去喝了两口水。一回头发现应微言站在自己身后,郝爱国还把水盆让开给她看,示意自己没有把药吐进水里。宋桦走到应微言跟前:“今天你能教教我们,怎么让它们听话吗?”“这不是昨天说好的吗?”应微言不大在意,“其实很容易的。你们稍微学一下就会。”然而这个稍微学一下,在真正实践的时候就有些困难。应微言不知道为什么狗在自己手里很听话,但是一面对宋桦和郝佳就开始扑腾。折腾了一个多小时,应微言站在客厅前看着又暗戳戳要闹起来的三只狗,表情严肃了一点:“坐!”郝佳和宋桦立马坐了下去。三只狗坐着看了眼自己的主人们。在一边刷手机的姜齐逢:“噗。”应微言:“”“姜——姜哥,你能来试试吗?”应微言想不起姜齐逢的名字,只能喊姜哥。姜齐逢一顿,抬眼看女生清澈的眼睛。他把手机放下,抬抬下巴:“怎么试?”“就按照我刚才说的,你给它们几个指令。”宋桦忍不住道:“他肯定没听,他来我家避他哥的——”姜齐逢已经甩出去几个指令,狗虽然做的有些不情不愿,但也比宋桦和郝佳指挥的效果好很多。应微言一拍手:“对了,我知道问题在哪里了。”宋桦和郝佳不明所以。“你们两个表情严肃一点,它们比较会察言观色。”应微言比划了一下,“应该是误会了你们在陪它们玩,而不是在指令它们。”“但是你”宋桦觉得应微言也一直在笑着啊,眼睛嘴角都弯弯的。应微言想了想道:“我不一样。”“什么?”应微言道:“昨天我已经靠拳头给它们建立起秩序了。”宋桦:“”宋桦小心翼翼道:“不然你也教一下我们怎么靠拳头建立秩序?”应微言想了想让宋桦拿几块冻干来。宋桦按照她的要求在地上摆开。因为应微言在旁边,三只狗都目不斜视,但是口水已经滴答出来了。应微言说:“等下我站远一点,它们如果不听指令就吃东西,你就直接锁住它们。”宋桦茫然:“怎么锁住?”“锁喉。”应微言手横在一只狗脖子上演示了一下,“不要太用力,我昨天试了很多方法,发现这样它们最服帖。而且也不容易受伤。”应微言往客厅边缘撤了撤,主动权教给宋桦。宋桦咳嗽了一声,端起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