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:“……”要不要这么简单粗暴?
戴无框眼镜的男领导轻咳两声:“好的,我们回去后让人核实一下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,请问你的家庭是困难家庭吗?学校没有给贫困生补助吗?”
段扶桑太瘦,完全看不出是高中生,仿佛一阵风能把她吹走似的。
青年眸光微动,十指交错。
段扶桑实话实说:“不是,我家是小康家庭,家里有房有车,父母不舍得在我身上花钱而已。”
她没说谎,原主家有百万存款,每个月给原主两百生活费,生怕原主饿不死。
原主能撑到现在算原主精打细算。
想到原主平时里吃的东西,她一阵牙痛胃痛,反正她打死不吃。
“我们明白了,感谢回……”
“段扶桑!你个小兔崽子又给我惹事?!你知道我有多忙吗,你能不能像你弟弟一样让我省心?!我真后悔生下你!”
办公室的门被大力推开,一位中年妇女大步迈进,脸上的怒意在看到那么多人时僵在脸上。
段扶桑回眸一瞥,懒得理她。
跟她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,令人恼火。
她不是原主,她忍不住。
中年妇女眉宇间与段扶桑有四五分相似,可惜段扶桑瘦到快脱相,几乎看不出相像的地方。
女领导嫌恶地移开眼:“麻烦这位家长不要大吵大闹,这里是学校不是菜市场,注意点形象。”
当她心疼段扶桑时,她的心就已经偏了。
她也做母亲,她无法理解段母的想法。
明明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,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,她为何不爱反而伤厌害呢?
因为重男轻女?
因为自己小时候经历过?
前者她厌恶,后者她不解。
她小时候也经历过重男轻女,但她不会把自己的痛苦加给自己的女儿。
她受过苦,也会给自己的女儿撑一把伞,让她生活在爱中长大,不吃除学习以外的苦。
段母脸上堆起讨好的笑:“各位领导好,是不是段扶桑干错事了?我现在就带回家教训她。”
对段扶桑,她横眼冷对:“还不滚过来,给我惹那么大麻烦,我当初就该把你打掉,免得天天气我!”
此言一出,所有人的脸色一变。
青年握紧拳头,欲开口,有人抢先一步:“那你打啊,你当初为什么不打?你又不是没打过孩子,你不打掉我还不是因为检查失误,以为我是男孩。”
段扶桑侧过身睨她:“妈,你说这些话骗骗自己得了,别把其他人给骗了,不知道的以为你对我手下留情了呢。”
“段扶桑,你怎么说话的?!”段母的理智短暂丧失,“你是不是翅膀硬了?”
“段扶柔妈妈,请你冷静下来,学校不是你家,打孩子是家暴,你是想进去呆几天吗?”女领导起身走到段扶柔身边,把她护在身后,“孩子是你亲生的,叫你过来你不先担心孩子的状况而是质疑孩子,她是你亲生的吗?”
其余领导想去怼段母,又不知从何开口。
他们每个人都很气愤。
一个未成年的孩子瘦成这样,爹不疼娘不爱,谁见了不心疼?
青年轻叹:“张姐,你代入情绪了。”
他解锁手机对着电脑拍了几张照片,终于把视线落在段母身上。
“段同学家长,你先冷静下来可以吗?”他开口,嗓音冷冽动听,“有件事我想我们可以谈谈。”
“谈什么?”
“你女儿的抚养权。你们夫妻不喜她,我家老爷子却想要个孙女,不如把你女儿的抚养权交给我,我可以给你们两千万。”
他停顿几秒,补充说:“不过你们需要写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,如果愿意签,我会再给你们一千万,总共三千万。”
他淡笑,好看的眉眼让段扶桑有些恍惚。
为什么不同的世界存在长得一模一样的人?
他的灵魂又为何不全?
他和陆景舟有什么关系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