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羽爽朗一笑,而后举过针线,看向她前身的伤口,忽地眉头一皱。
“你的伤口怎么有黑渍和毛线?”
“缝合前,没有先用水清洗伤口吗?”
“而且你缝合的方法也不对。”
“忍着点,我帮你重新处理伤口。”
他直接先是将对方缝合好的伤口针线重新解除,端来水盆,用清水细心清理伤口。
“接下来会有一点疼。”
方羽用干布将伤口周边部位的水擦掉,从自己怀中取出一瓶来自王家祖地的金疮药,打开瓶口平稳均匀的撒在她前身的刀伤上。
“啊..”
殷雪痛苦的呻吟,身体都在颤抖,双脚更是伸直,右手死死的抓住方羽的手腕,抠出一道血痕。
原本冷清倔强的眼眸,变得柔弱哀求..
“你身上一共有三道伤口,先按住左胸和肩膀的伤口,我帮你把脖子到右胸的刀伤进行缝合。”
方羽无视对方眼眸中的变化,用干净的两块布将左右两个倒满金疮药粉的伤口遮住,再让殷雪自个按住。
紧接着,他再次取出银针放在烛火上过热消毒。
“嘶..”
片刻后,方羽很稳准的快速穿梭,十分老练的缝合着一道接近十厘米的伤口。
不知是否错觉,殷雪内心原本因为伤痛和孤独而感到的恐惧,渐渐被一道魁梧厚实的身影所取代。
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涌上心头,好似有这个男人在,她就不会再感到害怕和孤独。
时间一点点过去..
一直忙活了接近一个时辰,方羽这才处理完了她的伤口。
“你看我没有骗你吧。”
“这金疮之术,虽然不起眼,可在战场上若是不懂一点,袍泽们就很容易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“我这手艺就是这么练出来的。”
“好好休息,这一次我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方羽收拾了一下周边零零散散的东西,给对方盖了一层被褥,起身欲走。
“谢谢。”
殷雪虚弱的躺在病榻上,目光有些留恋的看着他的背影。
“不用,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”
方羽没有转身,只是挥挥手,大步离去。
..
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七日,离演武沙场还有十八日。
整个干戚义从营地,在八百个私兵俘虏的卖力劳作下已然翻新。
“嘿哈!”
一片崭新的演武场被开辟了出来,有靶场,有步兵操练场,还有马场。
“嘭嘭..”
“好!”
马场边上,方羽满意的大声叫好。
只见聂辽正驾驭着一匹矮脚匈奴马,路过一处转角,飞快取出马鞍上的雷火铳,看也不看就是一枪,直接轰中了突然出现的靶子。
众人亦是纷纷鼓掌!
“校尉,这雷火铳简单易学,相比骑射省却了十几年的苦功。”
“可惜就是枪管还是太长了点,若是能够短一些就更好了。”
聂辽跑了一圈,轻巧跃下,牵着矮脚马来到方羽身前,郑重地抱拳说道。
方羽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笑道“会有机会的。”
“等我们赢得了演武沙场,洗去了罪籍,我便寻四海商会预定短管雷火铳。”
“大哥,你偏心啊,我也想打枪!”
“这雷火铳,光听那响动就威猛极了,十分适合我啊。”
胖达走了过来,大咧咧的说道,眼睛看着雷火铳都在发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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