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我就是要接他们去安德洛星…他们就开始哭。”陈知源哭声一顿,“嗯?去安德洛星?不是要跑路?”“老大让我带你们去安德洛星啊,他和兰迪都伤得不轻,不能来接你们。”居福星和陈知源:“…那你不说清楚,我们还以为…呜呜呜呜呜呜…”斐尔斯头疼,将俩人拎起来,“没事了,都结束了,头儿让我来看看你们。先跟乌雅走,晚些时候我们也要去安德洛星休整。”“赢了是吗?我就说不可能输,吓死我了。”居福星擦掉眼泪,赶紧问道:“乔哥呢?有没有受伤?大家都还好吗?”“没大碍,放心吧。”斐尔斯拍拍两人的肩,又急匆匆的走了。乌雅开着小型星舰,穿过遍布残骸的防线,巨大的太空母舰被炮火轰穿数个大洞、缓缓飘浮于战场,残破的舰体内还不时闪烁着电路破裂产生的光弧。更多战舰被撕裂,散落四周,无法分辨出它们原来的形状。只看到眼前的场景,就能想像出战争有多么惨烈。乌雅提升速度,不想让两个小家伙直面如此残酷的场景,飞速向安德洛星驶去。凤凰星的医疗舰内,叶南乔刚在治疗舱醒来,他的右胸和腹部被激光炮贯穿,细胞再生液正缓缓地修复内脏和肌肉组织。护士听到警报,前来查看:“你醒了?”叶南乔声音虚弱:“我的…战友呢?”“已经跟斐尔斯副队汇报过了,他伤势较轻已经结束治疗,你还要治疗八个小时,现在什么都别问。”叶南乔只能继续躺着,他仇恨拉的太大,不但用猥琐的战术拖到凤凰星援军到来,还抽光了最后几个太空堡垒,干掉了敌方的总指挥舰及其整个编队。到最后反抗军已经不管不顾,用仅剩的两艘母舰对他狂轰乱炸,穷追不舍。雷影母舰已经没有能源再发射反物质导弹,只能用等离子炮和光能炮对轰。三艘母舰都被轰得破破烂烂后,对方决绝地,用最后一千架战机编队对他们实施围攻。叶南乔带着一百多人的雷影战机,迎战十倍于自己的敌人,苦战四个小时,战争结束后,是被勾索拖回医疗舰的。斐尔斯赶回医疗舰,看见叶南乔醒过来才松了口气,“我还以为你要挂了,你真的差点挂了。把你拖出来的时候都快没有呼吸了。”叶南乔不想说话,麻醉剂让他说话有些费力。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战友们都受了重伤,还躺在医疗舱里。雷影突击队没有人牺牲。”直到听见没有人牺牲,叶南乔才如释重负,微微点头。斐尔斯开玩笑道:“敌军几乎都追着你打,仇恨值被你拉走了,我们其实还好。”叶南乔动了动嘴,斐尔斯估计他在骂人。“我去看过居福星和陈知源,乌雅带他们去安德洛星了。”叶南乔再次点头。“没什么事了,你再睡会吧。”叶南乔闭上眼,他伤得太重,血都快流干了。细胞液可以再生身体组织,却不能补血,他精神不济,强撑着听完斐尔斯的汇报就再次昏睡。斐尔斯缓缓地坐下,脸上写满了疲倦。这场激烈的战斗终于结束,自由之乡反抗军几乎孤注一掷,而钱聚财也毫不留情地下了死手,将他们一网打尽。无论胜败,战争都是一场残酷的噩梦,那些逝去的生命在宇宙中化为尘埃,战场上弥漫的硝烟,掩盖了人们的泪水和痛苦;炮声轰鸣,淹没了家人的呼唤与期盼;每一个逝去的生命背后,都是一份无尽的悲痛。安德洛星安德洛星的特殊病房内,钱聚财脸色灰败地躺在治疗舱,跟死人无异。他比叶南乔伤得更重,激光炮在他身上开了四个洞,险些就击穿了心脏,左腿也被炸断。兰迪和老八拼了命掩护他脱离战场,两人也受伤不轻。居福星和陈知源被他的伤势吓傻了,当场趴在治疗舱上痛哭。不知道的还以为俩儿子给亲爹哭丧呢。兰迪醒来后将乌雅一顿臭骂,有病吗?带两个小家伙来医院。他刚从治疗舱出来,脸色惨白,走路都喘。对着俩人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。“没事,别哭,钱聚财死不了。”兰迪声音低弱,喘了几下才接着说:“没办法招待你们了。”居福星恨不得把他塞回治疗舱,“兰迪哥,你快回去躺着,别管我们。”“我伤口都愈合了,别担心。”兰迪轻轻擦掉两个小家伙的眼泪,“你们这几天跟着乌雅,别乱跑。”“兰迪哥,我…可以来医院吗?”陈知源哭得有些打嗝。“行啊,想来就来,在叶南乔好…来接你们之前,别自己跑去其他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