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看见方栖彧喉头重重滚了一下,
“好。”
电话挂了后,谢识感觉方栖彧状态不太对,具体哪里也说不太清。
于是给他发了条消息,“哥哥不开心吗?”
“有点。”
谢识忧愁,“那怎么样你心情才能好一点。”
今天下午去见他的时候,方栖彧好像就很消沉,他似乎不应该走那么早。
“如果我说,我现在想见你,你会来吗?”
谢识确实犹豫了——现在太晚了,而且估摸着季邯越和谢莫也快回来了。
刚想找个理由拒绝,方栖彧的消息又弹了进来,“很难受,我现在。”
谢识一下子紧张起来,在床上坐直了身子,
“哪里难受?疼不疼啊?”
方栖彧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沙发上,地上散落着好几支抑制剂的包装。
可这东西效果越来越薄弱,只能缓解一时的躁意,他浑身的血液像在燃烧,每一寸神经都叫嚣着难受,几乎要撑不住了。
尤其是听见谢识温软的声音,直接连注射了两支。
季遇知在楼下看电视,他按耐住蠢蠢欲动的心,拒绝了好几个朋友说出去的邀约。
见谢识从楼上下来了,叫了他一声便继续做自己的。
“小知,我出去一下,一会儿就回来。”谢识边换鞋边跟他说。
季遇知觉得不公平,趴在沙发靠背上,看着他,
“你走了我在家多无聊啊,哥你去哪儿,咱俩一块儿吧。”
谢识正弯腰系鞋带,也没瞒他:“方栖彧不舒服,我给他送点药过去。”
方栖彧他倒是认识,但交集很少。
听见不是去玩的,兴致瞬间消失了,恹恹摆了下手,
“好吧好吧,那你回来的时候顺便给我带点夜宵,我快饿死了。”
————
下楼前,谢识又给方栖彧打了一通电话。
电话里方栖彧声音很哑,像是痛得受不了了。
谢识想起之前在学校踢球受伤,方栖彧比他自己还着急,翘了课把他送进医务室。
做人总得知恩图报,他咬了咬牙,还是出了门。
下午去过,再去一次就不显得陌生。
谢识握着手机在电梯口等,另一只手拎着个塑料袋,里面是他刚在医院买的各式各样的止疼药。
方栖彧太能忍了,问他哪里不舒服,他始终不肯细说。
谢识没办法,只能尽可能多备几种。
“叮——”
电梯门打开,oga走了进去。
只是刚上楼,南游的电话就打了过来,有淡淡的幽怨,
小识,你现在很忙啊。”
谢识现在确实很忙,言简意赅,“方栖彧生病了,我在给他送药的路上。”
“?”南游声音立马紧绷了,“现在十点多了,你单独出去很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