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人在昏暗中传出低低的笑,胸腔微微颤动,啧,又被勾了,这只不是猫,应该是只狐狸吧。
他滚了滚喉结,“几点了?”
“将近五点了吧。”
两人下楼很快,出来之后,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可惜耳膜传来的是一阵冰冷的电子女声: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,请稍后他按断电话。
余柯问:“你在给那女孩打电话吗?”
“对,晚点再打打吧。”姜叙野在屏幕上一顿敲击,给她编辑了条短信。
“你怎么就确信她没有失踪?”
姜叙野无声叹了口气,“看现场痕迹,感觉的,不过也没有确切的证据,只要有机会都要试试。”
余柯望了眼头顶的一线天,还是一片光亮,“还去另外几个人家里查探吗?”
“来都来了,去吧。”
两人一起穿过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,再次去往何金家,路过垃圾堆的时候,姜叙野顺手扔掉那两团皱巴巴的纸巾。
之前去何金家的时候只是向何父何母打探消息,并没有搜查过她家,这次还是得搜查一下,不能错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,只是有那么一瞬间,姜叙野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两位老人家交代。
两人再次上门,房门被打开的那一刻,何母憔悴的模样映入他的眼帘。
才短短两天不见,她的头发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变白,眼下一片乌青,深邃的法令纹如锋利的刻刀镌刻在她的脸。
仅仅瞬息,灰沉死寂的瞳孔犹如枯木逢春般亮了几分,他看得出来那是双满怀期待的眼睛。
“是不是我女儿有什么消息了?”何母声音嘶哑,她清了下嗓子,轻咳几声后才完整说完一句话。
姜叙野垂下眼眸,“抱歉,还没有找到您女儿下落”
不待他把话说完,突地被一股力猛地将他往后推,姜叙野也没想到何母突然来这么一下。
就在他站不稳时,后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紧紧搂住,再抬眸时看到的是余柯那张极为不悦的脸。
你哭什么
“没找到你还来干什么?你们这群当官儿的,说着为民生为民死,还不是一无是处,可怜我女儿呐,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”
此时何母已然绷不住,她整个人瘫坐在地上,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犹如倒塌的堤坝,滚滚而流。
许是这段日子太压抑,姜叙野的到来给了她一个很好的发泄机会,情绪一下上来,她崩溃的凄泣如同地狱恶鬼不断哀嚎在狭窄昏暗的走廊里。
嚎啕的哭声响了许久,这层楼却没有一个租户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。
“你哭什么?哭有用的话你女儿早就回来了,只知道找女儿,全然看不见别人的努力,他不是欠你的,没必要把气往他身上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