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他两家公司的logo虽然与它相近，但在地理位置上，一个东一个西，跟旧城区起码差了两个区的距离。

他们都在旧城区租的房，没理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工作吧。

翌日。

两人一早起床，如果是以前的姜叙野，他会马上走访查案，可如今非要和余柯吃完早餐再出发。

照姜叙野原话就是说他太瘦了，要吃多点才会长肉，按时吃饭身体才会好。

某只猫咪为了不露出马脚，也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。

集群距离酒店不远不近，他们打算驱车过去。

十五分钟后开进一栋大楼地下停车场，之后再从负一楼电梯上去，这栋楼比较高，一共有18层，而集群就在12楼。

上去之后，发现这里挺气派的，一点儿也不像是小公司的模样，如果那些人都在这里出的事，那也挺有说服力，毕竟没有人会想到这么大家公司竟然会做起骗人的勾当。

许是经常有人进出，玻璃门并未关上，前台后面的墙上印着一个大大logo，上面是一个水滴形的点，下面是展开的翅膀，再下面是写着‘集群人力资源有限公司’的大字。

而前台瞧见来人之后，扫了他们一眼，也没问两人上去是干什么的，直接甩了他们一份表格，让他们填好再去面试。

姜叙野一抬眸，便与余柯默对视一瞬，他接过表格，清了清嗓子，说：“你们网上不是说可以帮人找合适的公司工作么，怎么还要面试呀？”

“正是因为找合适的公司，才需要面试，我们也得要了解你们的资料才能匹配更好的。”前台扫了他一眼，淡淡说道。

看似耐心解释，可话语间浓浓的机械味，好似这句话描述了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，毫无温度。

姜叙野似懂非懂点点头，不过他并没有真填写表，而是拿出自己证件，随手捂了下，遮住部分信息。

前台一下子不知所措，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警官找上门，也不清楚因何事。

姜叙野笑了笑，“你们这里的负责人是谁，我们有个案件需要他协助调查。”

前台站起身，在前面给他们带路，“跟我来吧。”

随后便领着他们到走廊末端的办公室前，她敲了敲门，“老板，有人找你。”

半晌后，才从里面传来一个极短的字，“进。”

这办公室还挺大，木质办公桌后面的白墙几乎被整幅山水画占据，一进门就让人先注视到它。

桌面上放了一个满是烟蒂的烟灰缸，上面残烟袅袅，隔壁是个木质托盘，冰裂纹茶杯里装着茶水，满室都是香烟与武夷岩茶混合的气味。

两人并肩进门，余柯视线落在那缕徐徐白雾上，半垂的眼睫很好掩饰眸中的暗光。

中年男人站起身，以笑相迎，“二位找我什么事？”

姜叙野往男人身上打量一番，这人不高，大概170-175之间，身材矮短肥胖。

剃了个寸头，长了一副老实人的模样，可一笑，却无端生出些许阴气。

这跟他在‘回溯’里看到的人不符合，而且在他身上嗅不到一丝吸血鬼的气息，他不是下手的人，也不代表完全跟他没关系。

他照样在他面前出示证件，“哦，我们只是过来让你协助调查的，问几个问题就走。”

张业建让他们在办公桌前坐下，“有什么问题尽管问，知道的我一定说。”

茶香

姜叙野拿出林浩照片递给他，说：“这个人你有印象吗，他有没有在你们这里找工作？”

张业建看了他一眼，“没有见过。”

“那这几个人呢？”姜叙野又继续拿出何金和另外三个外地人的照片，放在桌面推给他，视线从没离开过他半分。

“也是没有。”张业建脸上的笑意不减，迎着他目光没有表现出一点波动。

“那这么说，你是一点儿都不认识他们了？”

“不好意思，真没什么印象。”

室内的武夷岩茶的香气越来越浓烈，明明茶香浓郁，可吸血鬼的感官惊人，烟灰缸里大量的烟蒂还残存些油烟味，余柯闻着不自在，“你们聊，我上个洗手间。”

他基本已经确定这股茶香与何金简历上遗留的那丝香气吻合，呆在这里没用，还不如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。

姜叙野微微颔首，张业建也摆了摆手，示意他随意。

余柯没再说话，径直出了这间办公室。

姜叙野注意到他桌面上的茶盘，杯中的茶香气袅袅，“你这茶还挺香。”

他不懂茶，只觉闻着香，倒让他想起那滴茶渍，他闻不到，自然没法作对比。

“警官也好茶吗？”张业建从善如流说道，接着倒了一杯让他试试。

姜叙野浅尝一口，“我不好茶，不过你这儿的茶香醉人。”

“上我这儿找工作的人，就没有不被这茶香吸引的，我也是觉着这茶好，就平时用来招呼人了。”聊起茶，张业建一天一夜都说不完，这会儿连绷紧的腰背都不自觉松了些。

“是啊，挺好喝的。”姜叙野眉峰轻挑，那杯茶已然见底，紧接着他话锋一转：“最近的失踪案闹得沸沸扬扬，你是真不知道么？”

闻言，张业建拿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一滞，仰头喝了一口，才说：“警官，我很忙，没什么时间看新闻，不知道很奇怪吗？”

“确实奇怪，既然什么都不知道，你又怎么知道已经闹上新闻了呢，我可没说这个。”姜叙野把茶杯放回桌面，饶有意味地盯着他看。

张业建微微牵动嘴角的肥肉，面色如常：“这不是猜的么，警官这是在怀疑我？”